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我正蹲在院子里的西红柿地边儿上咬着西红柿。
西红柿汁儿溅到了我的手上,很凉很凉。
我叫宁潇,是个无父无母的病秧子。
我父亲在我刚出生时,就为他的老板叶老爷子挡刀惨死,我母亲也随即一瓶安眠药追随而去,独独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我。
我身体不好,有病,医院的医疗团队治好了我的病,我跟叶爷爷说要以身相许——
我想嫁给叶逢河。
如愿以偿地,我嫁给了他。
听说举行婚礼那天,宁鸳哭得肝肠寸断。
叶逢河娶了我,但对我没什么感情。
结婚当天他都睡在书房,压根儿没进卧室,叶逢河母亲知道了此事,特地来给我道歉。
她诚惶诚恐的模样让我知道,大概我还是有点价值的。
宁家这么多年来,靠着我父亲在叶老爷子那里赚来的恩情,拿到了很多单子,慢慢壮大了起来。
我和叶逢河结婚,甚至有了些联姻的味道。
我给叶逢河母亲倒了一杯水,笑道:「没关系,逢河他也是因为忙,再说我身体也不好的。」
叶母狐疑地看了我两眼。
外界都传我因为久病,加之父母早逝,情绪阴郁,甚至有人说我母亲原本就有精神病,所以才会把襁褓中的我扔下吞了药,说我八成也是因为遗传,多少有些抑郁症。
我绽了一个大大的笑给叶母身边的叶逢河,却看到他冷冷地看着我。送走了叶母,我转身往屋子里走,叶逢河径直去车库开车。
「等等,」我说:「叶总,不打算替我辩解一下?」
叶逢河僵着后背,没有看我,说:「我跟你,其实不熟。」
这话确实很冷漠,我走到他面前,真心实意地说:「哎呀,熟不熟的,婚都结了,可怎么办呢?」
我歪头看着他,抱着肩膀,浅笑着。
「叶总,你跟人谈项目的时候不也总是强调共赢嘛,如今我们俩成了夫妻,从法理上说,就是同一家公司的两个共同话事人。」
「我希望叶总做好一个丈夫应该做的,当然了,我也会做好作为一个妻子应该做的。」
叶逢河的耳朵忽地红了,我离得近,竟然看到了他鼻尖沁出的汗。
「我知道。」
说着便喊保姆扶我进屋。
嫁给叶逢河三个月后,我就被他送到了C国。
美其名曰国外环境好,空气好,有利于我的身体健康,实际上的原因我也懒得理会。
因而,两年多来,除了每隔一段时间他来国外出差时路过我这里,其余的时候我的生活中基本没有他的人影。
我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,雇人把房前屋后的地整好,种上了茄子辣子黄瓜豆角西红柿,栽上了桃树李树梨树苹果树,还种了一小块儿月季。
有时候那些植物死了,我会坐在菜园子里哭上一整天,照顾我的保姆大概觉得我是一个既可怜又奇怪的人。
叶逢河对我依旧冷,冷冷地来,冷冷地走。
有次我半夜渴醒,睁开眼看到他盯着我,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,跟几个小时前床上运动时的表现判若两人。
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,我觉得他有病,大概他也觉得我有病。
听到国内有个项目可能要占用他半年时间时,我甚至觉得他舒了一口气。
本来么,我甚至不是一个好床伴,而像他这样的人,恐怕永远不缺女人。
2
我回屋洗了洗手,上楼换了一身看得过去的衣服。
「李阿姨,我今晚想喝猪脚煲黄豆汤。」
我吩咐保姆阿姨做晚饭。
叶逢河的母亲来了电话,似乎是想解释些什么。
我安慰她:「您不用担心,我不会告诉叶爷爷的。」
但是叶母在电话那边似乎更紧张了,半天说不出来话。
叶逢河回来了,似乎更高了些。
男的过了三十岁还会长个儿吗?我脑子里浮现出这样的怪问题。
宁鸳猝不及防地从他身后走出,一袭长裙,楚楚动人。
我有时候觉得,宁家真正身体不好的应该是宁鸳,她永远是这副弱柳扶风的样子,林黛玉见了也要甘拜下风。
我反应过来,呵呵笑了起来,说:「姐姐又变好看了呢。」
我的眼风看过去,叶逢河表情有些不好看。
宁鸳看向他,竟不忿了起来:「潇妹妹这话说的,难道我以前不好看?」
我刚要张嘴说话,叶逢河拦住我,说:「宁鸳来这里出差,顺便来看看你,大家都很关心你的身体。」
我转身坐回餐桌边,托腮望向叶逢河,说:「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啊,自从你的团队给我做了手术,治好了我的病,我身体好得很,老公,谢谢你啊。」
叶逢河的脸由白变红,喊着保姆阿姨的名字问饭准备得怎么样了。
宁鸳的脸由红变白,我心里冷哼一声。
当晚,宁鸳便住下了。
3
宁鸳是我堂姐,大我两岁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。
她是照着宁家产业的接班人培养的,比我聪明、有悟性,最要紧的是,她比我健康。
五岁那年,我被发现了先天性心脏病,因为病情比较复杂,直到十六岁叶家的医疗团队给我做了手术,我才真正好起来。
从这点上说,我确实是感谢叶逢河的。
当然了,叶逢河跟我不熟也是真的,他跟宁鸳熟。
宁鸳和叶逢河高中当了三年同学。
我还知道,宁鸳喜欢叶逢河喜欢得紧。
宁鸳不仅喜欢叶逢河,还喜欢老师的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junmaoleatherco.com/xzbzyzl/10091.html